59 年前，现在的铁锈地带威斯康星州的威廉·普罗克斯迈尔在美国参议院发言，支持一项降低进口商品关税的法案。我当时的老板带来了我们办公室收到的数百封支持该法案的自由贸易信函。
每封信都是由全美汽车工人联合会的成员撰写的。当时，制造业工人支持扩大世界贸易的自由主义议程。
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敢打赌，许多写信敦促普罗克斯迈尔支持自由贸易的人和他们的孩子都成群结队地投票支持唐纳德·特朗普，帮助他拿下威斯康星州，这是共和党在这一代人中首次赢得总统选举。
自由主义——而不仅仅是减少贸易壁垒——现在陷入了困境。自由主义最初是一套价值观，将个人权利和宽容视为治理良好的社会的标志，但后来却转向了一种自由放任的经济模式，而这种模式如今将这些价值观置于危险之中。在这个过程中，自由主义已经忘记了曾经激发它的目标。仇外不宽容是自由主义迷失方向、缺乏令人信服的叙述来解释问题所在，而并非其原因。
这些目标包括保护宗教少数派和保护弱者免受强者的侵害。英国议会议员威廉·皮特在 1763 年解释了私有财产的政治含义：“最贫穷的人可以在自己的小屋里对抗王室的所有力量。它可能很脆弱——它的屋顶可能会摇晃——风可能会进来——雨可能会进来——但英国国王无法进入——他所有的军队都不敢跨过这栋破败房屋的门槛。”
1926 年，约翰·梅纳德·凯恩斯（John Maynard Keynes）解释了政治自由主义和经济自由主义的宿命联姻是如何产生的：“17 世纪末，君权神授让位于自然自由……教会的神权让位于宽容原则……其效果是——通过赋予契约新的伦理意义——巩固了财产权。”
因此，自由主义的完美风暴是其自身造成的。
凯恩斯认为，对日益严重的财产不平等的回应是“社会主义和民主平等主义”，这是“经济学家们在恰当的时机提出私人交换和公共利益之间神圣和谐的理念”所带来的“奇迹般的结合”。因此，在 19 世纪，自由主义接受了自由放任主义。其结果是赋予富人权力对抗穷人，赋予市场权力对抗社区。
部分是为了应对不断扩大的贫富差距，自由主义在 20 世纪上半叶被接受为现代民 工程师数据 主概念。在民主社会主义政党的压力和共产主义革命的威胁下，经济和政治精英们接受了自由主义的民主化：普选权与宽容、私有财产和竞争市场一起成为良好治理的自由主义标志。
下图记录了这一进展。
图 1. 世界民主的发展，摘自 CORE 项目的《经济》。条形图中的绿色部分代表包容性投票权、公民自由和公平选举的时期。浅绿色部分代表有相当一部分少数民族事实上或法律上被剥夺了选举权的时期。
自由主义最初是一套价值观，它主张提升个人权利，并将宽容视为良好治理社会的标志，但后来，它逐渐拥抱了自由放任的经济模式，而如今，这种模式正将这些价值观置于危险之中。
投票权扩大到妇女和无财产者之后，政府在 20 世纪后期的作用也随之扩大。在大多数自由社会中，生活水平差距缩小，实际工资上涨，尤其是在二战结束后长达三十年的资本主义“黄金时代”。但随着 20 世纪 70 年代中期黄金时代的结束，事情开始变得糟糕。
在美国，实际工资停止增长；工人竭尽全力维持父母的生活水平。其他人则拒绝适应不受监管的市场驱动冲击，拒绝抛弃家人和邻居去别处找工作，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社区衰落。特别是从 20 世纪 70 年代末开始，以及在 1989 年柏林墙倒塌后加速，许多国家的两党都采取了放松金融、劳动力和其他市场管制的政策。经济差距急剧扩大。
在这种易燃混合物中，另一项自由主义项目的成功——整合全球经济，包括自19世纪末以来前所未有的移民——引发了过去十年来愈演愈烈的反弹：一种指责“他人”的排外和狭隘的叙事。